第(1/3)页 可无论林阳如何劝说,王憨子那颗大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,黑红脸膛绷得紧紧的,透着庄稼人认死理的倔: “阳哥,真不能要!你前阵子还说开春就给我塞厂子里去,往后……往后这老林子,我怕是不咋钻了。” 他声音低了些,搓着冻裂的手背。 “再说,我自个儿心里门儿清,上山也就给你扛扛枪,背背筐,出把子死力气。” “阳哥,你照应我够多了,连饭碗都是你给端的……” “这恩情,我王憨子别说这辈子,就算是下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清,哪能再贪这油水?!” 林阳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,又是好笑又有点无奈。 这家伙山里汉子那股子犟劲儿上来了,九头牛都拉不回。 他叹口气,带着点妥协的意味:“行行行,拗不过你这头犟驴!那这么着,回头下山,熊肉归你!” “这玩意儿在熊身上顶不值钱,你要再推三阻四,往后有事儿,哥可真撒手不管了!” 他故意板起脸,眼角却带着笑意。 王憨子一听到“熊肉”,那双总是带着点懵懂的眼睛倏地亮了,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起来: “这个中!听我爹念叨过,老熊肉最补气力!正好给我媳妇儿炖上几顿。” “她那身子骨,瘦得跟开春的柳条儿似的,风大点我都怕给刮跑了……” 提到未过门的媳妇儿,他脸上的褶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傻乎乎的甜劲儿。 两人合力,将一挂血淋淋,冒着热气的熊肠子,甩挂在高处一根光秃秃的树杈上。 这是老辈猎人传下的规矩,给山神爷留点“嚼裹儿”,算是谢山神赏饭吃。 粗粝的麻绳在冻硬的肠子上勒出深深的印子。 随后,他们吭哧吭哧地拖着沉重的棕熊,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,总算弄到了避风的山洞口。 林阳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,白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一团: “憨子,你脚程快,麻溜儿回村喊人,多招呼几个膀大腰圆的来。” “洞里头那些狼,你拿出几头分一下,算大伙儿的辛苦钱,尽可能的多分一点,千万别亏了谁。” 他得支开王憨子,系统空间这事儿,天王老子也不能露馅。 而且憨子这一去一回,山路积雪难行,少说也得三四个钟头。 第(1/3)页